“阿赖耶......”
柒染无意识的盯着自己的手指。
“怎么了，柒......染？”
阿赖耶等待着柒染接下来的话，好一会也没有听到声音:“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吗？”
柒染单手撑着脑袋眼神却在打量另一只葱白如玉的纤细手指，像是没有听到阿赖耶的话，柒染的身体一动不动，只有视线转向了窗外。
“柒染？”
阿赖耶双手抓住柒染的脸，让她扭向自己的方向。
“啊......”
突然之间脸被触碰有些吓了一跳的柒染小小的惊呼出声。
“阿赖耶，什么时候来的？”
“从早上开始一直都在。”
阿赖耶无聊的摆弄着菜单还有柒染的托盘，笔尖在小本子上画出一个个涂鸦。
“不要玩这个。”
拿回自己的东西，柒染在阿赖耶的头上轻轻一敲。
“因为柒染都不陪我......”
柒染整理了一下衣服向阿赖耶问道:“要不要喝奶茶？材料使用许可的话我已经拿到了。”
“喝的太多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......”
柒染蹲下身，打开柜台里的材料包装袋，意外的发现只剩下了空空的盒子。
“材料都没了，明明早上还有不少的......”
“所以说都被我喝掉了。”
阿赖耶摸着肚子，小小的打了个嗝。
“什么时候？”柒染又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“就在刚才。”阿赖耶理平了裙角的褶皱，压着边缘坐了下来:“因为有些饿了，所以把牛奶巧克力梅肉水果干都吃掉了。”
果然，柒染只在柜台里面找到了一小罐茶叶和少量的盐。
“阿赖耶！”
柒染有些懊恼，想着等会该怎么和店长解释。
“稍微变得有精神了吗？”
阿赖耶却是一副高兴的样子，凑到柒染身边揉了揉柒染的脸:“从早上开始柒染就无精打采的，因为梓歆的事情？”
“我......无精打采吗......”没有理会脸上的两只小手，柒染的目光又开始涣散。
“啊——才刚说完！”
恶狠狠的在柒染脸上捏了一把，细白如雪的肌肤上立刻留下淡淡的两道红痕。
“疼。”
“疼就对了。”阿赖耶拍拍手，转而开始教育起柒染来。
“都怪柒染不听别人说话。”晃动着手指头，警告似得盯着柒染的脸，像是要再多来几次的样子。
“梓歆转校了对吧，柒染觉得是自己的原因，很自责。”
如同直接读出了柒染的内心，事实上阿赖耶也确实这样做了，直接看到了柒染的内心所想。
“这种力量不要随便用。”提了提阿赖耶的耳朵，根本没有用什么力气就松开了。
“因为觉得另一个世界可能会很有趣，所以梓歆放弃了普通的生活，这是她的选择。”顿了顿，阿赖耶留出一个理解的时间。
“所以她的离去与柒染无关，从始至终我们只是给她提供了一个机会。”
明明阿赖耶说着与诡辩无异的话，柒染却一下子放下心来。
“柒染你还记得你决定在这个世界定居的原因吗？”
捂着被捏过的脸，柒染意外的没有任何生气的样子，稍加思索回答道:
“想要了解阿赖耶，想要了解人类的感情......”
“只有后半句就够了，前面就不要说了，很难为情的。”
“难为情......是害羞的意思吗？”抓住阿赖耶话中的一个词语 柒染无法理解这个词的含义，于是用了一个自认为相近的词语代替。
“有些差异......不对，我要说的不是这个。”阿赖耶的小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，隐隐的能看到淡淡的绯红:“柒染是独一无二的对吧？”
奇怪阿赖耶为什么说出了这样近乎是无意义的奇怪的问题，柒染还是点头了。
“柒染就是柒染，已经和以前的盖亚不同了”阿赖耶的脸上浮现出了如同柒染一般的温柔笑容。
“现在的柒染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女孩子而已，有呼吸有心跳，会感到饥饿与困顿的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子。”
“但是......”柒染想要反驳，立刻就被阿赖耶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。
“我们还能够悠闲六个月的时间，就算是难得的休假，偶尔放松一次也不错不是吗？”阿赖耶抱住了柒染的身体，脸蛋埋在了柒染的胸前呼出丝丝热气。
“一直以来，柒染都太过认真了——认真过头了。”
“战斗也是，日常也是......无论什么时候柒染都想要一个完美的结局。”
阿赖耶侧耳在柒染的身上倾听:“你很努力了呢......姐姐。”
随着阿赖耶最后一个字落下，餐厅里一下子安静无比。
一线清流顺着眼角盈满而出，柒染的表情还是那般淡然。
葱白的指尖顺着细腻的皮肤向上拭过眼睛沾染了晶莹的泪珠。
“眼泪......谁的......”
突然一股酸酸的感觉从心底出现。
“我......在哭？”
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指，柒染的声音突然颤抖起来:“明明没有要哭的感觉......”
“说不定是开心的眼泪呢，六个月的特殊假期哟。”
“但是......”
“柒染已经有了可靠的伙伴不是吗，不再是六千万年前了，我还有千铧，以及那些喜欢捉迷藏的老家伙。”
阿赖耶轻轻抚摸柒染的后背，逐渐消除了身体的颤抖。
“阿赖耶......”柒染胡乱的在脸上擦了擦，泪水还是不停歇的淌下，酸酸的感觉弥漫到口腔化为一股苦涩。
“这不是变得和小花猫一样了吗。”
阿赖耶帮柒染擦掉眼角的泪痕，两人的样子形成了剧烈的反差:“普通一些会更可爱哟。
“我......真的有变得像人类吗......”
“嗯......只有一点。”
“哪里？”
“那就是......”阿赖耶拉长了声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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